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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攔在了大門外,但只要抓到一絲空隙就絕不會放過任何采訪的機會。

“請問Rhein是被救護車緊急送到了這裏是嗎?”

“有目擊者說他渾身是血,是謀殺還是情殺,您了解情況嗎?!”

“他的病情怎麽樣,有沒有生命危險能否先透露一下!”

擋在門前的保安們被記者一個接一個的提問堵得目瞪口呆、苦不堪言,最後只好牢牢閉上自己的嘴,一律采取不聽不理不看的辦法不予回應。

對於記者們還能采取一些手段,而對有一些聞訊趕來的粉絲們保安就有些束手無策了,畢竟人家揚言是要進去‘看病’,他們也不能攔著不讓進啊。

庫洛洛混在人群裏一起擠進了急診大廳的門,他沒有選擇和他們一起沖向急診櫃臺,而是走到就近診室外的走廊,用一臉焦急的表情拉住了一名匆匆忙忙從診室中走出來的護士。

“我是萊恩先生的朋友,請問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個房間?我真的很著急。”

護士先是楞了一秒,後來才反應過來這人口中的‘萊恩’確實是那個Rhein的真名,這還是今天晚上她剛剛從醫生那得知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應該並沒有說謊。

“他...在15樓2號手術室,手術還沒結束,你可以在外面等。”

庫洛洛感激地向護士點頭道謝,後者一邊目送他跑遠一邊不禁小臉微紅,心想這個男人看上去好年輕,或許明星的朋友都是這麽好看的吧。

他並沒有直接趕往手術室,就在一分鐘前俠客已經把手術室前最新的監控截圖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那個坐在走廊座椅上等待的男人確實就是楊明的體育教師,那個叫凱特的男人沒錯。

如果是他把萊恩送到了醫院,那庫洛洛此時若出現在他面前就不太合適了。於是他即刻改變路線,轉身往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從背後悄無聲息地偷襲打暈了兩名安保人員,庫洛洛用兩塊黑布蒙上了他們的眼並綁住手腳丟到一邊,他自然地坐在臺前,簡單操作了一番便調取了15樓2號手術室周圍的兩部監控畫面並把它們放至最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2個小時後庫洛洛收到了俠客的再次聯絡,盡管花了一些時間,但後者還是不負所望地整理出了萊恩出事的整個經過。

“蘭格沃茲家的嗎...”

就在這時,屏幕中的手術室燈終於從紅色切換成了綠色,幾秒過後,帶著呼吸面罩的萊恩被從裏面推了出來。

“請讓一讓,病人需要馬上轉到加護病房!”

眼看著萊恩被護士們推走,覺得有些頭疼的凱特只能留下向主治醫生詢問具體情況。

“病人已經基本度過危險期了,但由於傷口離心臟太近,還需要在加護病房觀察幾天。”

凱特點了點頭,接著又不得不聽對方抱怨了一通關於明星給醫院帶來的種種麻煩等無用的廢話,直到那名醫生離開,他才終於松下一口氣靠在了走廊墻上。

“萊恩居然是模特...這不是開玩笑吧。”

點開手機網頁,關鍵字與熱搜裏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模特Rhein被襲擊的新聞,有說情殺的,也有說因為被嫉妒美貌的,甚至還有說當小三上位不成以死相逼的,總而言之就是一片混亂。

凱特透過玻璃幕墻往裏瞟了一眼,安睡在床上的人臉色白得透明,聯想到他平日裏那內向害羞的性子,很難想象他竟能把這個秘密隱瞞這麽久。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處理這件事。

凱特拿起手機撥通了帕裏斯通的號碼,一邊與他確認情況一邊往電梯方向走去,途中遇到護士向她囑咐了一些話後最終選擇離開了醫院。

在凱特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後,庫洛洛把所有監控屏幕恢覆到原樣,然後把昏迷的兩人擡到座位上放好,從背面看去,他們就像是睡著了,並沒有什麽異常,做完這些之後他離開房間轉身上了樓上。

位於15樓走廊盡頭的加護病房內十分安靜,除了機器偶爾發出的滴答聲之外,躺在病床上萊恩的呼吸聲已經輕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庫洛洛站在玻璃幕墻外看著他,漂亮柔順的黑色長發此時略顯散亂地被全部壓在身後,大量失血導致了臉色一片慘白就連嘴唇也泛著青紫,纖細的指尖看上去尤為脆弱,好似輕輕一折就會折斷。

這副病弱的姿態並不是庫洛洛會喜歡的,按照以往經驗,他理應早已對這個人失去了興趣。

“或許沒有得到所以才會有期待吧...不過究竟是誰動的手,還是讓人在意呢。”

庫洛洛捂著雙唇陷入了思考,不過沒過多久他便也離開了這裏。繞開醫院門口久久不肯散去的眾多媒體記者,他隨手打了部車向‘幻影’的臨時據點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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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當帕裏斯通與飛坦在樹林中對峙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還躲藏著一個人,那就是‘因為弟弟過節都不回家實在太不乖了,所以結束工作後必須馬上返回學校照顧可愛弟弟’的伊路米。

隱藏在黑暗中的貓眼帶著一絲惡趣味把所有經過全部收入眼中,他就像黑夜中潛伏在暗處的貓科動物,只要收斂聲息,幾乎無人能捕捉到他的蹤跡。

只不過眼前有一人成功引起了伊路米的註意,那就是跟著帕裏斯通的那名半蒙面男子。伊路米深信自己見過一次的面孔絕不會忘記,雖然這人蒙住了半張臉,但那利落狠辣的身手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看到最後帕裏斯通戲弄一番後還是放過了飛坦,同時把被擄走的人質也一並還給了他。伊路米對尼特羅還有帕裏斯通之間的內幕沒什麽興趣,在飛坦也相繼離開之後,他從樹後走到仍然躺在地上的屍體面前。

蹲下身用手扯去那人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啊,是新來的那個殺手組織,叫什麽名字...唔,記不起來了。算了,反正都已經死了。要是換成揍敵客的話,那名蘭格沃茲家的小少爺早就一命嗚呼了呢,不過這種麻煩多錢又少的生意糜稽向來是不會接的...”

巴拉巴拉巴拉...自言自語啰嗦了一堆的伊路米拍了拍膝蓋站起身,全當是今晚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等快走出樹林時他腦海深處忽然閃現出一張陰暗清秀的臉,黑色-貓眼微微睜大,他用右拳一擊左掌恍然大悟地說道。

“是他,那個在幾年前失蹤的被稱為‘夜梟’的殺手。嗯...似乎爺爺還曾經誇過他,原來沒有死。”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伊路米拋之腦後,他轉身融入黑夜之中,像一只來無影去無蹤的貓一般輕巧地消失在了密林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話嘮伊路米還是蠻可愛的吧~( ̄▽ ̄~)~

☆、不存在的喜歡

男生宿舍——

正處於睡眠狀態的芬克斯在飛坦剛剛走上二樓時忽然睜開了眼睛,比平時稍許沈重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警惕。在飛坦推開門的那刻他起身躲入陽臺,直到看見他懷裏抱著一個眼熟的人走了進來...

“餵、餵...不是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睜睜看著飛坦把人安置在床上,後者卻全然沒有醒來的樣子,芬克斯就知道麻煩來了。

“...所以說,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校醫,而是國外某個家族的私生子,不僅如此現在正疑似被亂入了什麽麻煩,還和帕裏斯通扯上了關系?”

芬克斯滿臉奔潰的看向床上躺著的青年,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飛坦則顯得冷靜得多,他仔細思考了一遍帕裏斯通說過的話,然後繼續對死黨說。

“帕裏斯通口中說的‘獵人’,應該就是我們所知道的那個在尼特羅掌控下的組織。清道夫...顧名思義就是清理不必要的垃圾,也就是如果有人做出背叛或逃跑行為,就很可能會被他們清理掉。”

飛坦說的這些話芬克斯都能理解,但帕裏斯通說的那一句他還是想不明白。

“什麽叫‘如果你想脫離的話或許可以來找我’,他難道不是和尼特羅一夥的?!啊啊啊...煩死了!”

看著芬克斯暴躁的模樣,飛坦的腦海中浮現出帕裏斯通那張永遠帶笑的俊臉,暗金色的眼眸中瞬時閃過一絲暴虐,他低啞的嗓音在昏暗的寢室內響起,充滿了不安定的危險元素。

“礙事的話將來都殺掉不就好了,最好別落到我的手裏,不然...”

“嘖,那這家夥你打算怎麽辦?”

芬克斯瞟了一眼夏洛白皙的側臉,棕色的眼珠內不帶一絲情感。

“他是我的東西。”

飛坦的態度讓芬克斯極為不爽,他就是看不慣他們這種黏黏糊糊的狀態,腦子一熱沒忍住就脫口而出道。

“飛坦,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話一出口芬克斯就覺得要壞,但說出口的話此刻已經收不回來了。

“嗤,你說...喜歡?”

飛坦鄙夷的擡眼暼向芬克斯,隨後極為諷刺地回敬了一句。

“就像你和那個眼鏡妹一樣麽。”

被戳中軟肋的芬克斯眼神倏地一變,他冷冷甩了飛坦一眼,扔下一句‘你腦子清醒清醒’以後,就從書桌上摸出一包煙然後向陽臺方向走去。

方才一瞬間兩個人的□□味,讓飛坦以為芬克斯會毫不猶豫地向他揮出拳頭,印象中好像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這樣讓芬克斯搓火,喜歡麽...那種愚蠢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存在。

“嗯...”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終於在此時有了轉醒跡象,只見他的眼瞼輕輕上下抖動,睜開後有些茫然地眨了眨,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臉色刷白地從床上飛快坐起。

“嘶...飛、飛坦?你怎麽會在這裏...”

夏洛覺得脖子後方火辣辣地疼著,頭也還是暈乎乎的,但他此時根本來不及顧得上自己是怎樣從黑衣人手中脫困、又為何會出現在飛坦的床上,就慌慌張張地企圖下床離開。

“萊恩他出事了!我必須過去...不、我得先報警!”

說話不僅語無倫次還前後顛倒,夏洛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剛從床邊站起卻因頭暈一個踉蹌不小心落入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的朋友沒事,他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飛坦在後方拼命追趕蒙面人的時候,確實聽到不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他的猜測應該不會有錯。

“太好了...嗚...”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淡金色的眼眸中簌簌落下,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砸落一地,一瞬之間忽然亂了飛坦心中的方寸。

“在哭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老實交代?還想瞞我多久,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呵。”

飛坦微微錯開眼神,不去看那對讓他產生異樣情緒的雙眼,嘴裏吐出的話雖然依舊滿含嘲諷,但緊勒在夏洛腰間的雙手卻帶著炙熱溫暖的熱度。

“我...”

夏洛吸吸鼻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與飛坦對視,這時他才發現兩人現在的距離似乎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楚地看見對方瞳孔中哭得完全不像樣的自己,近到一剎那紊亂了心跳。

“雖然打斷你們有點抱歉,不過下面似乎有人找上來了。”

掐掉煙蒂的芬克斯推開陽臺門走了進來,他看到那個尼特羅的矮冬瓜秘書正帶著幾名保安上樓,除了來找夏洛之外應該沒有別的可能。

唰...夏洛滿臉通紅地用力推開飛坦,好似被燙到一般連頭都不敢擡起來。飛坦似乎意識到什麽,竟意外地沒有再生氣,反而低低地輕笑了一聲。

芬克斯無語地捋了把頭發,莫名浮現出了一種吃了別人滿嘴狗糧的糟糕既視感。果然沒過多久,校長直屬秘書豆面人帶著人敲響了飛坦他們的寢室大門。

“蘭格沃茲老師,尼特羅校長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夏洛應聲走到門口,忽然轉身看向坐在床邊的飛坦,垂著頭猶豫了一會兒,再擡起時眼中隱含了一絲決心。

“明天我會來找你,到時候...不會再瞞著你的。”

說完這句話,夏洛跟著豆面人離開了寢室。他已經意識到飛坦可能並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那綁架他的兩人顯然是職業殺手,別說一名只有15歲的少年了,就是普通的成年人都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而飛坦...無論是遠比同齡人成熟的思維方式,還是他眼中怎麽也散不去的兇狠戾氣,都從各方面說明了這個人的與眾不同。

或許正因為這樣,夏洛才始終無法將他當作一名普通的學生對待,並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下逐漸失守了心裏防線。經過今晚,飛坦這個人終於正式走進了夏洛的心裏,不是以單純學生的身份,而是以一名男人。

“蘭格沃茲老師似乎與那名學生的關系相處得不錯?”走在身邊的豆面人個子矮矮的,圓圓的臉上帶著微笑,禮貌卻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啊...他幫過我一些忙,都怪我這個做老師的平時太粗心...讓您見笑了。”

“這沒什麽,只不過覺得老師能和學生相處得這麽融洽是一件好事。”

豆面人無心的一句話為夏洛敲響了警鐘,學生與教師之間的距離被第一次明晃晃地擺在面前,他先前從沒有與他人如此親近過,更勿論是與自己的學生。可惜還未等他想個明白,他們已經到了校長室門外。

咚咚咚,豆面人敲響辦公室的門,打開門後恭敬地站在走廊內,顯然並沒有一起進去的打算。

夏洛走進校長室後,第一眼看見的是尼特羅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這名白發蒼蒼留著胡子的老頭兒,總是一副看上去游刃有餘卻又神神秘秘的模樣,讓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HOHO...你來了。”

尼特羅轉過身,他摸著胡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夏洛看了一會兒,然後接著說。

“我已經聯系了布萊特,他們現在很安全,等Y國那邊情況穩定後他會主動聯系你,在這期間學校答應會保護你的安全。好了,小家夥還有什麽疑問嗎?”

從小到大夏洛雖然只是一名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但就他知曉布萊特所經歷過的暗殺次數就不少於5次。這回對方居然會找到他身上,雖然事先看到了布萊特的提醒,但也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我沒有疑問了,尼特羅校長。”

雖然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經過,但這些話果然還是希望親口聽布萊特告訴自己。4年不見...哥哥他,過得還好嗎。

“HOHOHO~我看你也累了,今晚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尼特羅彎起的嘴角帶著些許慈祥的笑意,夏洛卻覺得他似乎正在打量著自己,也許是想多了...我又有什麽可以被覬覦的呢?

臨走前他又問起了萊恩的病情,雖然尼特羅給他的回答是‘不用擔心’,但在他提出要去探病時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理由是‘校外目前不安全,暫時禁止出門’的答覆,還告訴他如果有任何關於萊恩的疑問可以去找凱特老師問詢。

凱特?夏洛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銀色長發男人的背影,他和沈默寡言的凱特並不熟悉,不過既然校長這麽說了他也只能先應下來。

“那我先離開了,對您此次給予蘭格沃茲家的幫助,真的非常感謝。”

禮貌地鞠了一個躬,夏洛帶著對家人的期盼和忐忑以及對萊恩的濃濃擔憂,在尼特羅的註視下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打開門與守在門口的豆面人打過招呼之後,夏洛在下樓時因為精神不集中差點撞到了正準備上樓的男人身上。

“對不起,是我走路沒註意...真對不起!”

矮小的夏洛個頭只到那人胸口,需要仰著頭才能看清對方長相。

“沒關系,蘭格沃茲老師這是要回去了嗎?你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夏洛認出了來人身份,平日裏覺得十分親切的笑容不知為何今天看起來卻給他某種異樣的感覺。

“希爾副校長,多謝您的關心,我沒事...現在就回宿舍了。”

夏洛以為帕裏斯通並不知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麽這麽晚他還會來找尼特羅。

“沒事就好,祝你今晚好夢。”

“謝謝。”

帕裏斯通看著夏洛逐漸消失在轉角,他的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微笑,唯有那雙黑漆漆的眼眸泛著一絲暗沈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兩個攻都這麽別扭,啥時候才能開車啊摔←_←作者已經被自己蠢哭,,

☆、買賣X窟盧塔族

VV是在半夜接到老板聯絡的,對方先是把她不上心的工作態度劈頭蓋臉罵了一遍,然後讓她立刻帶著Rhein的簽約合同滾來公司開會。她第一個反應是懵,第二個反應是開什麽玩笑...現在可是半夜兩點!!

匆匆忙忙起床穿好衣服,隨便梳了個頭然後出門招了輛出租車,坐在車內的VV深感情況不對,於是拿出手機馬上刷了起來。

結果就是讓她震驚地看到了一條又一條關於Rhein個人遇襲身受重傷、被送往市立中心醫院搶救的重磅消息。

WTF...怎麽又是他,女人忍不住捏了捏皺緊的眉頭,回憶起半個月前被老板臭罵的那次經歷,什麽以前公司主動給資源就是不肯接,說什麽不想高調也不想太出名,結果現在只去了一次艾德裏安家主辦的商業走秀,就把尾巴翹到了天上,越過公司私自同意把走秀內容公然高調地公布於眾,害得公司被粉絲在背後罵有眼無珠、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打壓新人等等。

VV也不知道為何萊恩的態度會突然轉變,但畢竟是她一手發掘帶出來的新人,當初也是她好說歹說但對方就是不肯接平面以外的工作,現在反倒讓她落得裏外不是人。

“該不會是偷偷傍上了金主所以才惹人嫉恨了吧...”

VV對那位艾德裏安家的年輕家主雖然了解並不深,但聽說後者剛剛來到C國沒多久便穩穩霸占了各大八卦雜志的好幾個版面,聽說不少名媛都為他爭風吃醋。盡管這位大佬的家族生意似乎與娛樂界並沒有什麽關聯,可是也曾有傳聞這個家族在A國曾經是以黑道起家,總之搭上他並不是一件特別值得高興好事,更別說是像萊恩這樣的小透明可能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VV緊趕慢趕推開總經理辦公室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自家反常到堆滿媚笑的老板那張臉,而且那個被奉為上賓、幾乎被供起來的陌生男人。

此人戴著一副金屬框的銀邊眼鏡,長相斯文俊秀,眼神卻十分犀利,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

“Ivan先生,這個就是Rhein的經紀人,我已經讓她把一起合同帶過來了。”

翰非娛樂其實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雖然掌握了一些資源,但始終無法與那些大娛樂公司相比。比起音樂以及演藝界,這家公司的老板花了更多心力在時尚界上,這些年來的努力也算是讓他們做出了些許成績。

像萊恩這樣光有資本卻沒有背景的人員,翰非會在挖掘並培養他們之前就簽署一份長期協議,並附屬上較為苛刻的違約條件,以保證人材不會‘不小心’在將來流失。

本來在剛看到那條被頂上頭條的新聞時,翰非老板的第一反應是‘只要這次沒死,炒作得當的話今後肯定能一炮而紅’。即使此人近期似乎有些‘不安分’,但只要一想到那個長達十年的合同還在他們手上,男人就稍稍放下懸著的心,打算隔日就讓他那個經紀人去‘好好’探望一下。

沒想到這時忽然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然後就等來了這位大爺。Ivan,星辰娛樂的總裁助理兼王牌經紀人,開門見山地向他提出了願意‘買下’Rhein的要求。聽清對方開出的條件之後,他心動了。

把簽有Rhein姓名的合同直接遞給Ivan,男人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掌,帶著幾分忐忑地說。

“雖然Rhein至今為止只固定接一些平面工作,但在一些學生粉中的評價還是很不錯的。前段時間因為某些失誤曝光了一段他的走秀視頻,沒想到意外炒高了他的話題熱度,近期有許多報社都來電追問我們關於他的消息,當然...那些公司都無法與星辰相比。”

男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實際很明確,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場所謂的失誤從頭到尾根本就是眼前人的一手策劃,而不是藝人本身耍弄的小心機。

Ivan面不改色地一張張掃過所有合同條款,確認與對方在電話中說的內容相差無幾後心裏大致就有了數。

“再有潛力的藝人如果惹上了麻煩或者受了什麽無法痊愈的傷,哪怕只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點的疤痕,他剩餘的價值都會大打折扣,這點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Ivan冷淡地掃了男人一眼,後者迫於壓力額頭上不一會兒就冒出了許多汗珠,站在沙發邊上的VV則從頭到尾木著一張臉,她已經猜到了老板的打算,雖然心裏感到有些不舍和可惜,但她只不過是個混飯吃的經紀人,哪裏有勇氣去幹涉公司上層的決定。

“那您的意思是...”男人從Ivan的話中聽出了警告的意味,又聯想到那些對星辰的傳言,即刻把自己的小心思收斂了一些。

“價格還是按之前說好的來,轉讓手續明天內辦好,下午我會讓助理來取合同。”

眼鏡鏡片的反光遮掩了Ivan眼中的冷意,任誰大半夜被挖起來幹活心情都不會太好,好在這件事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功夫。

沒過多久,在男人的恭送下Ivan離開了翰非娛樂的辦公樓,站在走廊內的VV目睹著這人坐上接送車輛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心裏不禁泛出一絲疑惑,即使是看中Rhein的商業價值,這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就怕事情背後的真相遠不如表面看上去來得光鮮...

“老板,按Rhein現在的話題度,其實我們也可以...”

雖然現在說這話已經無濟於事,但就這樣把一手帶起來的藝人拱手讓了人,VV心裏仍然不免帶了點怨憤。

站在窗邊的男人臉上早已褪去了方才的狗腿與媚色,略顯滄桑的臉上有著在歲月中磨礪出的一絲沈穩。他深深嘆了口氣,對VV說道。

“星辰幕後的老板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被他看上...與其握著這個燙手山芋,還不如拱手做個人情。至於他本人,現在早已輪不到他自己說了算...這事你就別再管了。”

男人擺了擺手,一番話雖然聽上去有些絕情,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殘酷的競爭在哪個行業都存在,他翰非只不過是一家三流的娛樂公司,又怎麽敢與業界大佬星辰硬抗。

“說到底只能說是他不走運罷了。”

一句話從此決定了Rhein今後的歸屬,可憐本人還完全被蒙在鼓裏。VV猶豫再三,還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雖然現在說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但是她最後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點了。

梅利亞商業中心100層——

Ivan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老板桌前,看向正靠在落地窗邊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某人,頓時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他現在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已經讓醫生仔細看過,胸口位置還是會留下一小塊疤痕。”

模特的身體向來都是他們最大的本錢,別說是留疤,一般連紋身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是在胸口這麽顯眼的位置。

路易斯聽到會留疤時輕微地皺了下眉,但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轉身把這個有趣的想法囑咐給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屬。

“...我知道了,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會在出院後開始辦理。”

Ivan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對男人愈發惡劣的趣味表示不敢恭維,不過本來就是玩玩的,也就隨他去了。

“要對我的小貓咪溫柔一點啊,Ivan。”

“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Ivan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所以身為老板兼友人的路易斯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偶爾逗逗他。

“出去後讓那個孩子上來一趟。”

已經走到門邊的Ivan微微一楞,然後點頭說了一聲好,接著便合上了門。看向在縫隙中逐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的男人背影,即使與他相識多年的Ivan仍有摸不清他想法的時候。時而張揚,時而內斂,既神秘又狂放,也許這才是路易斯.艾德裏安個人真正的魅力所在。

轉身離開總裁辦公室後,Ivan拿出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號碼的備註欄裏寫著‘藥劑師’三個字。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對面接起,一道清朗溫潤的少年聲通過話筒在他耳邊響起。

“你好,我是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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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盧塔族,是一個世代隱居在C國的少數民族,傳說每一個窟盧塔族都是最為出色的藥劑師。他們人數稀少,有著自己獨有的特色文化與通婚習俗,除了偶爾下山采買物資之外幾乎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可惜這一切都在3年前的某一天被提前終結,全族531名人口,最終活下來的僅有堪堪一人。

路易斯在一次黑市的拍賣會上見到了被俘的美麗少年,燦金色的長發下是一雙水藍色的眼眸,精致的五官甚至比女孩更漂亮。即使身陷囹圄,這名少年卻依然沒有被現實的殘酷所打倒,他眼中藏著洶湧的仇恨與怒火,不過最後讓路易斯決定買下他的還是這名少年的膽量與價值。

當他光裸著上身被帶到路易斯面前時,恥辱與不甘仍殘留在他通紅的眼角,卻依舊不肯露出一絲屈服。

“...聽說你們全族都死了,你還想報仇嗎?”

當時的酷拉皮卡明知站在面前的男人絕非善茬,但早已被仇恨充滿的內心已經讓他幾近陷入了瘋狂,哪怕知曉等著他的可能是條不歸路,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也會抓住一切機會踏上去。

“既然這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酷拉皮卡。”

路易斯.艾德裏安的一句話把他帶出了那個罪惡的深淵,卻也從此讓他走進了地獄。作為艾德裏安家不可見人的黑暗勢力的一部分,他將被充分挖掘出所有潛力與價值,直到為這個掌握著霸權的男人流盡最後一滴血。

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麽所謂呢?如果當年不是他貪玩跑出了村莊,如果他也與族人一同死在了那場蓄謀之下,可惜...從來都沒有如果。

現在的酷拉皮卡,早已心甘情願地向惡魔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哪怕披荊斬棘,哪怕墮落地獄,只要能讓族人痛苦的靈魂最終得到安息,他願意...付出所有。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盧塔族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

讓我們以純凈的靈魂為證

☆、逼入絕境

萊恩醒來時已是三天後,那時他已經被轉移進了單人普通病房,微涼的秋風鉆入窗口的縫隙吹打在臉上,他睜開眼望著慘白的屋頂深吸一口氣,卻被胸口傳來的刺痛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嗒嗒嗒嗒...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名護士推著小車打開了房門。

“你醒了?!太好了!先躺著別動...我去叫醫生!”

護士看上去約莫20出頭,萊恩側頭看了她一眼,捂著嘴虛弱地輕輕應了一聲,沒想到後者竟然通紅著臉,急急地放下推車就轉身跑了出去。

“?”萊恩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可是下一刻當他摸到空蕩蕩沒有絲毫遮掩的臉時,一顆心頃刻就沈了下來。

比起隱藏的藝人身份被揭穿,讓萊恩更為在意的是對夏洛以及學校那邊一直以來的刻意隱瞞,他會怎麽看待不誠實的自己?還能夠做朋友嗎...這件事被學校發現以後,教師生涯是否也就到頭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夏洛他後來到底...”

萊恩咬著牙從病床上撐起了身體,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似乎被人貼心地充好了電,看見短信收件箱裏有好幾封未讀信息,萊恩優先點開了夏洛發來的那幾封。

“...太好了,他沒事。”

當時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脫離危險後的現在萊恩才感到一陣後怕。他一字一句地讀完夏洛發來的滿含關切的話語,另一只抓著床單的手卻仍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相比於夏洛那邊的好消息,帕裏斯通副校長發來的讓萊恩的心差點又懸了起來。短信中的意思是由於現在事情鬧得太大,尼特羅校長的意見是等他康覆並冷靜下來後,再思考是否還願意兼顧教師的工作,如果願意,學校方面可以在事後具體與他詳談。

還好不是直接拒絕...萊恩捂著胸口的刺痛慶幸地心想。這份工作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只要還有一絲餘地他就不想放棄。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主治醫生的出現打斷了正在發呆萊恩的思緒,他松開捂在胸前的手,側頭習慣性地露出一抹微笑回答。

“好多了,只有胸口還有一點疼。”

那名年輕的外科醫生乍一擡頭對上這張笑臉,忍不住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啊嚕...本來睡著的時候每天來檢查一次已經覺得很妖孽了,這一笑簡直...嘖嘖嘖。

盡管內心無比豐富,但這名醫生好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盡職地為萊恩檢查了傷口,在看見後者胸前那道接近1厘米的傷疤時忍不住在心裏為他感到可惜。

“之後的一周內傷口不要碰水,如果各項檢查做完都沒有問題,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

萊恩重新攏好病號服,微笑著向醫生還有那名熱心的護士道了謝,最後有些疲憊地靠在床頭,拿起手機準備再一看下未讀完的消息。

“那你好好休息。”

醫生帶著護士關上房門走了出去,萊恩的床正靠在窗邊,即使不用使勁探頭他也能看見樓下圍著一群又一群的記者,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浮現,直到點開了那封由VV發來的短信...

啪嗒,手機隨著重力落在床單上,萊恩楞楞地靠發著呆,剛剛恢覆清醒的意識突然間又混亂起來。

...他就這樣被轉手給了別的演藝公司?不、不對...星辰娛樂,似乎在哪裏聽過...

一絲苦笑掛上嘴角,萊恩忽然想到了與VV姐之間的最後那一通電話,好自為之...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真是糟透了。”

索性把手機扔到一旁,萊恩閉上雙眼,感覺從他醒來之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身份被揭穿,鋪天蓋地的留言和記者,他人異樣的眼光,岌岌可危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帶給他無形的壓力...就像父親去世那年一樣,他獨自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卻不知道該回何處。

“鈴鈴...鈴鈴鈴——”

久違的手裏鈴聲響起,萊恩的心瞬間被緊緊攥住,他直直地從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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